第28章(2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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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火苗将他身形衬托得十足高峻。
  此刻,他除掉锦带锦袍,信手搭在花梨木的衣架上,背身坐在床边脱靴,只着单衣的肩背如连绵的群山般起伏宽阔。
  他脱下靴子,便把那单衣也解下丢去了一旁,宽阔的肩背下,窄细的腰身上面则遍布着道道经年的旧疤,但那劲瘦更收着一条一条的肌理线条向下,最后统统没入到裤腰边缘。
  空气里弥散的嬷嬷的香,将杜泠静身上热意又催几分。
  她收回目光,看向自己,也轻解了衣带。
  只是刚解了一半,手却被人握在了手里。
  他竟已退去完毕,此时低头到她身前,“我来。”
  杜泠静眨了一下眼睛,见他倒是熟悉。
  这些日,他总与她这些衣带理会,总惯在夜深时,贴了身子抱着她入睡。
  最开始,她紧绷难以松懈,可夜夜如此,直到今日,他手下熟稔,她也没了先前的紧绷,就由着他,将中衣自她肩头褪下。
  只是中衣一褪,床边的小灯那昏黄摇晃的光,就只昏昏晕在她胸前的小兜上。
  小兜红软,她肤色白皙,有什么起伏着撑起那小小的衣裳。
  男人呼吸一重。
  窗外那颗江南移来的芭蕉,每日都有人专司养护,秋日冷如京城,那芭蕉也照旧翠绿着伸展枝叶。
  雨滴滴答答地从檐下落在芭蕉阔叶上。
  她被他抱了起来,又平平放到锦被里。
  她心跳如同哒哒打在芭蕉上的雨滴,随着雨势渐紧,咚咚地快了起来。
  他的目光一路向上掠过她身前,又落在她脸上,她不由地微微侧头避开他的目光,而他则顺势,低头轻贴了她的耳朵。
  酥酥颤颤的感觉自他贴近的唇下扩散开来,下一息抬手,握住了她的腿弯。
  他的手掌亦如肩背般宽阔,掌心紧贴着将她整个腿弯都握在其中。
  窗外夜雨滴滴答答直落,不知有什么似是突然倾倒了一下,窗外呼啦响了一声。
  响声激得杜泠静,下意识地倏然绷紧了身形。
  上两次,都是如此。
  他也感觉到了。
  但这次,他没停下。
  他用指腹轻轻捏了捏她的腿弯里,轻捏着摩挲着打了个圈,不急又不徐。
  有点发痒。
  他又轻按了几下,指腹上的薄茧剐蹭间,痒意令她莫名地软了软。
  她略略放松,窗外的雨也缓了几分。
  似有鸟儿躲在芭蕉叶下避雨,见雨势微缓,啾啾叫了两声。
  杜泠静慢慢吸气又呼出来,而他则缓步向前,到了凹陷谷地侧旁。
  他掌心越发地烫了,烫得杜泠静仿佛进入了闷热的暑夏,雨将落未落之前,闷热潮湿难耐。
  她呼吸重了起来,脊背又不免绷紧。
  他亦更重了呼吸,却仍旧不急,英眸看住她的眼睛,手下极有章法地掌控着。
  杜泠静眼睛飞快地眨了起来,眸子前涌起细密的水雾,而闷热谷地里方才将落未落的雨,竟随着他的布控,滴答落下几滴。
  她不禁紧抿了嘴。
  而他则低低地笑了笑。
  杜泠静抬头向他看去,却见男人笑意微顿,下一息,有天星巨石滚烫自天外倏然降落,划破长空,直抵那片闷热的谷底间。
  她不由深吸一气,而这一次他没再给她任何迟疑的机会。
  她脊背骤然绷紧,说不清的细痛与滚热,以及每厘每寸统统撑满的感觉,从未有过地交织着向她奔袭而来。
  她止不住张了嘴。
  他似乎也有些耐不住,呼吸乱了两分,又侧了下头,极力压了下去。
  窗外的雨在方才那一缓之后,并未停止,反而又重了起来。
  雨且进且退,细密缠绕。他亦一样。
  撑胀着太满了,杜泠静只觉通身毛孔都被撑到打开了来,通身颤着出尽了汗。
  而他也知晓自己,只能手下握着她,安抚着,替她掌控着,慢慢地向内,让她多适应他一些。
  但她越发承不住了,下意识想逃。
  到了此时此刻,他还能让她逃?
  他干脆彻底而入,又在某刻将她径直抱起来,与他紧贴相对,令她彻底接受。
  “泉泉……”
  她低啼。
  生于南地的芭蕉,不知能不能受得住北方的寒风。
  这一夜北风倾力呼啸,芭蕉在雨中悄然摇曳。
  到后面雨渐渐停了下来,杜泠静已酸极,被他用手拢了,靠在他的肩窝里。
  陆慎如干脆向后倚靠在了雕花床背上,让她趴在他怀里昏昏休歇。
  他细吻在她泛红腮边,抬眼看着她疲累发酸到闭了眼睛的样子,吻意更重几分。
  外面雨声停歇,风声却是紧了起来。
  床边的小灯悄然燃到了尽头,只剩下一只小火苗,挣扎着摇晃了一下,灭了去。
  窗外无月,房中无灯,室内昏暗,蓦然间很像那一年的勉楼。
  思绪顺着就飞到了那年,他受了重伤,在勉楼的隔层里养伤的日子。
  那时的勉楼隔层,便是如此的昏暗。
  隔着一道薄薄的门板,他在昏暗中静默养伤,她则坐在日光中安静读书,时不时会到书楼深处寻一些他祖父留下来的旧迹。
  就比如她在初夏的时候,意外翻出了一根旧旧的胡笛,她似乎也同人学过笛子,但试着吹了吹,竟不论怎么调都走调。
  秋霖说“姑娘吹笛,怎么像毛驴拉车?”
  她尴尬地赶紧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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